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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【初相逢 柒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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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靜,耳邊只傳來蛙鳴聲一片。夏末秋初的季節裏,微風裏也夾了熱意,沐瑾酒醉微醺,連日來的忙碌終於告一段落,再也不用看那些令人頭痛的賬簿,更遑論今日她收到了小荀子的消息,再有個兩三日,她就要離開邊城了。

吱呀……推開院門,只見屋內還有燭火微弱的光,暈散在黑暗中,心裏莫名湧出暖意,扯動嘴唇不由笑了起來。推門而入,原本以為該是昏昏欲睡,或是小雞啄米的秦秋卻一反常態,眼睛睜得明亮,臉色酡紅,正興致勃勃地坐在床上看書。

沐瑾不由楞了一下,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一片黑暗,微微回過神來,原來她真的沒走錯門。沐瑾不由咳了兩聲,就看見秦秋猶如小老鼠一般滿床亂竄,書轉眼就藏了起來。沐瑾搖頭嘲笑,“你在看什麽?”

“沒,什麽也沒有看……啊!”秦秋眨眨眼,試圖蒙混過關。

沐瑾不由好奇起來,到底是什麽東西,值得他這麽小心翼翼。心內又覺得好笑,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伎倆也太拙劣了。面上她卻裝作什麽也沒看到的樣子,照例問了問他白日的生活,叮囑幾句,洗洗便上了床。

秦秋躺在床上硬是裝作睡著的樣子,但心卻撲通撲通直跳,好似要從口裏跳出來一般。只好蜷成一團,捂著胸口,暗暗嘀咕,“哎呀,別跳了,再跳真被她聽見了。”腦海裏卻止不住地回放書裏看到的畫面,臉頰發紅,心跳也越來越快。

直到聽到身後人均勻的呼吸聲,秦秋才長長地呼了口氣,輕輕地翻身,壓低了聲音喚道,“沐瑾,沐瑾?”見人果真是睡熟了,卻也不敢動作太大,只慢慢地坐起來,一邊小心看著沐瑾,一邊伸手拉開了她衣服的帶子,腦海中便自然而自然地出現了書裏的畫面,只覺一股子熱氣沖頭,燒得他滿臉通紅。

“沐瑾,沐瑾……”他又怯怯地喊了她幾聲,心道若是你現在醒了多好。雖是這樣想著,他還是一咬牙,也不知從何處哪了根布帶,像是某人的腰帶,哆哆嗦嗦將某人的雙手縛在床頭,轉而又從床尾的小櫃子裏拿出那本他藏起來的書,借著月光,翻看著書中的畫面。

微涼的唇附上,淡淡的茶香在口中彌漫。他生澀地挑逗,壓在她身上,手胡亂的撫摸,總不得其法,又是著急,又是羞怯。兩人j□j相見,交纏在一起。

沐瑾只覺自己身處夢中,恍恍惚惚總有什麽東西壓著自己,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,身上一陣一陣的酥麻,“嗯……額……”她覺得自己怪極了,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裏,只像是做了噩夢。

然後,她便被這詭異的夢給驚醒來,可剛一醒來便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。

“秦秋,你在幹什麽?”她睜大眼不可置信地望著渾身j□j的秦秋,伏在她身上為所欲為。

秦秋朦朦朧朧的雙眼似乎剛剛找到點焦距,被人一問,卻還茫然懵懂。“洞房啊……”這樣的話說的理所當然,卻把沐瑾氣了個七竅生煙,然她無論怎麽說,秦秋就是不放開她,“不,不要。書上說,這樣才更舒服啊……難道你不舒服?”

舒服個鬼!沐瑾只恨自己怎麽沒早早的將那書給燒了,真是自作孽啊!“快放開我,不然等我……啊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兩人同時叫了一聲,沐瑾只恨不得撕了眼前人,“秦秋你還不快放開我……”

秦秋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,只疼得滿頭冒汗,果然一點兒也不舒服,書上都是騙人的!秦秋妄自下著定斷,卻又怕痛,不敢動,忍不住吼道:“你別吵!”怎麽有人願意幹這種事呢?痛得要死,以後再也不好奇了,秦秋嘟著嘴,一臉委屈地想道,便要往出退。

這個時候的動作無疑是在點火,奈何沐瑾根本動不了,只能厲聲吼道,“不準動,我說不準動,聽見沒?”

秦秋癟嘴,“我疼……”。

沐瑾瞪眼,目光猶如利刃,“不準動!”索性秦秋並未綁得太緊,又或者說是太緊張,綁得不夠牢,她咬著牙怒氣沖沖地掙紮了幾次,布條便有了空隙,沒用多久,她就掙開了束縛。

翻身一下子便將秦秋壓在身下,“書哪來的?”問這話的時候,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。

秦秋見她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,眨巴眨巴水潤潤晶亮亮的眼睛,難耐地扭動起來。心裏暗想,怎麽書裏說得很舒服的事情,做起來這般疼,而且一點用也沒有,她依舊對他這麽兇,哪裏會言聽計從。想到這裏,他就又覺得委屈了,抽抽嗒嗒地嚶嚶低泣,身子扭啊扭,就要從推開沐瑾。

沐瑾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洩,下腹傳來地酥麻之感,更是火上澆油,頓時想著非要秦秋吃點苦頭才行。當然這只是她一時鬧熱的想法。

屋內漸漸傳來秦秋求饒的聲音。“嗯啊……疼疼疼……不要,放開我……嗯啊嗯啊……”

“啊……我不行了不行了……饒了我吧。”

直到兩人累得倒頭就睡的時候,沐瑾不禁問自己一句,“怎麽會這樣?”是啊,為什麽會這樣呢?

翌日天色大亮,陽光正好。外面春明景和、鳥鳴聲聲,一切都那麽美好。

剛剛醒來的沐瑾狠狠地在腦袋敲了一下,不禁在心裏吼道,“怎麽會這樣?怎麽會這樣,怎麽會這樣……”

秦秋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將近正午。一醒來便覺得渾身酸痛,睜開眼只看到滿室的寂寥,沐瑾不在?他問虛空,又不禁苦笑,昨夜裏她那麽生氣,無論他怎麽求饒都不放過他,離開才正常呢,這樣想著,他又睡了回去,全身痛得要命,一點兒也不想起來。就這麽睡著好了。

“秦秋……秦秋……”隔壁的姚夫人站在院子裏喊,連著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,起初還以為人出去了,便回去了。及至下午,姚夫人總覺得有什麽事發生,時不時盯著院子看,卻始終未見秦秋出現,有些不放心的他又去敲了門,誰知這門並未鎖上,輕輕一推便開了,走進裏屋,便見秦秋躺在床上,一臉病態。

“哎呀,秦秋你這是怎麽了?”姚夫人著了急上前連連問道,秦秋卻只是閉著眼搖頭,有氣無力的樣子。“你這是發燒了?你妻主呢?”姚夫人摸摸他額頭,又連連問道,見他只搖頭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,便猜測兩人許是吵架了。

“姚哥哥……我想洗澡。”

“都燒成這樣了,還洗什麽澡!”

“姚哥哥……”

“唉……”姚夫人嘆口氣,望著可憐兮兮拉著他衣袖祈求的人兒,半點辦法也沒有,便起身去燒了水,準備好洗浴的東西,將他扶進去,“真的不用我幫忙?”

秦秋一個人扶著木桶朝姚夫人搖了搖頭,直到姚夫人走出去,才坐進木桶中,身上的痕跡便都掩蓋在水中,不禁嚶嚶哭泣起來,哭夠了,也哭累了,水也涼了。姚夫人進來的時候,便見他坐在涼水中發呆,“秦秋洗好了嗎?洗好了便出來吧,不然很容易著涼的。”

等走近了,又不覺嘆口氣,拿了衣服披在秦秋身上,扶著他從木桶中走出來,重新躺回床上,“看你這樣子,怕是還沒吃東西吧。你等會兒,我給你煮碗粥,吃了東西,你再躺躺,發發熱,明日就會好了。”

剛剛看著秦秋吃完東西,回到屋裏,唉聲嘆氣的功夫,自家的妻主就回來了。

“怎麽了,嘆什麽氣?”林藥師問。

姚夫人搖搖頭,“今兒可見沐小姐?”

“未曾。好似並未請假,算是曠工吧。是不是她們出了什麽事?”林藥師放下東西,邊洗手,邊問。

“唉,出了什麽事我也不知,只是今兒我去找秦秋,卻見他病得躺在床上動不了,而沐小姐也不在跟前,眼看著日頭都落了,人也未回來。還道是有什麽事給耽誤了,卻不想竟是並未上工。”姚夫人略微有些擔心地說著,心裏頭卻想著這兩人果然是吵架了,只是這沐小姐平日看著挺穩重的一個人,怎麽吵個架也要離家出走,太任性了。

兩人說了說,到底不是自家事,也未太上心。但也因著這事,對隔壁格外留心了一些,到了半夜的時候,隱約聽見隔壁有人走動的聲音,姚夫人叫醒了林藥師,一塊兒出門看看,剛走到門口,就見沐瑾停在院子裏發呆,身後似乎還跟著一個人。

“沐小姐,你可回來了!”姚夫人驚喜的喊道。

沐瑾回頭,淡淡地點頭,並未說話。

姚夫人一楞,林藥師皺起了眉頭,拉住就要上前的夫人,說道:“沐小姐,秦秋公子似乎病得很重,既然你回來了,給他看看吧。”說完,便拉著夫人一起回了屋。畢竟這是人家家事,兩人也插不上話。

“小姐,還要辭行嗎?”小荀子皺眉低聲詢問。

沐瑾望著房門,呆呆發楞。終是嘆了口氣,“進去吧。”屋內一片漆黑,小荀子先是上前點著蠟燭,將屋內環顧一圈,笑道:“小姐真是能屈能伸,這種簡陋的房子也能住得下去。”

沐瑾並不說話,只朝著裏面走。掀開簾子,屋內的黑被外面的亮光沖散,隱隱地她看見床上蜷著個人,便盡量放輕了聲音喚道,“秦秋……”

“沐瑾,沐瑾,是你嗎?嗚嗚……”床上蜷縮著的人兒怯怯地喚道,看清門口來人後,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,鞋子、衣服都沒有穿就一頭鉆進來人的懷裏,“不要走,不要走,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……”

“咦?是誰啊?”

“啊!”

“你嚇到他了。”沐瑾抱緊懷裏的人,低聲呵斥,“還不轉過身去。”小荀子訕訕地摸著鼻子,轉過身去。

沐瑾將人放回床上,摸了摸他額頭,“你發燒了。吃過藥沒?”她有些無奈的搖頭,覺得自己現在果真是假惺惺來,“小荀子,藥。”

“哦。”小荀子掏出藥瓶遞給沐瑾,偷眼看了看床上縮成一團的人。暗嘆一口氣,小姐的品味越來越差了,像這種……搖搖頭,轉身出去了。

餵他吃了藥,“你睡吧,等明日好些了,就回秦家村吧。”低頭看著被緊緊攥著的袖子,沐瑾用力硬是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,“回去吧。”

“別走……沐瑾,你混蛋。”對著無情的背影,秦秋大罵一聲,又忍不住大哭起來。

沐瑾在外面聽見陣陣哭聲,終有不忍,卻也無法。

“小姐,你真是鐵石心腸。”小荀子感嘆一句,心下卻又想若是小姐真將這人娶了回去,王爺會說什麽,棒打鴛鴦,還是成全,呸呸呸,小姐壓根就不喜歡這人,哪裏來的棒打鴛鴦。

沐瑾卻是在這喧鬧之中想到了很多。今日,她腦中紛亂,不想面對醒來的秦秋,一個人跑了出去,卻恰好遇到了小荀子,方知濟姨來了這裏。如此,她是真的到了該走的時候,無亂以前她逃避什麽,躲避什麽,至此也算到了盡頭,只能回頭。對於秦秋,她只能說聲抱歉。她並非出生商賈之家,她是當今睿親王之女,身份、地位、權勢,無論是哪一方面,都不容許她娶一個鄉野村夫,更何況她不愛。被迫娶了他,也不過是權宜之計。她不想耽誤了他的一生,倒不如趁著現在散了為好。

翌日的清晨,小荀子一早就買了早點回來。秦秋也不再哭鬧,只默默地吃著東西,好似真的就認命了。沐瑾也不說話,隨便挑了幾樣吃了,就徑自出了房門,在院子裏看地上的落葉。小荀子一早雇來的馬車,就停在院外,馬兒踏著青石板不時發出的聲響,呼氣的聲音猶能聽見。

直等到秦秋吃完。小荀子才低低喚了聲,“公子,走吧。”

秦秋擡頭看她,懵懂而茫然,“你是何人?”

“小的是小姐貼身侍從,其實就是跟班了。”小荀子在前頭領著秦秋,笑著說道。

秦秋只是茫然的跟著上車。心裏想,原來她真的出身名門,從小就貼身侍從,鞍前馬後。上了馬車,見沐瑾已經坐在車上,漫不經心的在看窗外,並不看他。他苦笑一下,耳畔是馬蹄聲和沿街的人聲。

“你……到底是什麽人?”張口卻只覺得苦澀,以前他也不覺得的,最近是怎麽了?

沐瑾看向他明顯有些蒼白的臉色,心內嘆口氣,卻依然冷著臉說道,“知道了又能如何?就會死心了嗎?”

秦秋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,目不轉睛地看著她。她搖頭,“聽說過中州睿親王嗎?”

“攝政王?”

“已經不是了。”沐瑾看著他,認真地說道,“睿親王便是家母。”

“啊……”秦秋不禁倒抽一口冷氣。話說到這裏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下去,秦秋已經知道差距在哪裏,心內只能無比慶幸,慶幸自己還未彌足深陷,尚可抽身。

一路無話,還未到秦家,就看見一群人擠在秦家門口,東張西望,比起以前似乎太過熱鬧了吧。馬車停在門口,小荀子朝裏頭望了幾眼,又看看周圍圍觀的百姓,掀開車簾,低聲說道,“好像是濟總管來了。”

“什麽?”沐瑾一驚,“她怎麽知道這裏……”隨即眼神一凜,“小荀子,你居然出賣我。”

小荀子憋著嘴,很是委屈的說道,“小姐不能怪我的,濟總管早就知道了啦,先找到您的是影衛,又不是我。”

既是早就知道,為何早不來,卻偏偏等到這個時候,沐瑾總覺得這其中必然有些什麽,如今也只能先進去看看情況。三人一進去,沐瑾就看見濟文正和秦母聊得火熱,氣氛一片融洽,再看院子裏一角竟堆放著十幾口箱子,均是紅木所制,木箱之上均已紅綢綁成朵紅花,煞是惹眼,映在沐瑾眼裏便猶如一根刺哽在心頭。

“濟姨,你這是做什麽?”

聽到問話,濟文好似才看見有這麽個人似的,笑呵呵道,“瑾兒回來了,真是趕巧了,我剛到你變回來了,看來我們也算是心有靈犀了。”

沐瑾並不為之所動,一臉冰霜,“到底想幹什麽?”

場面便一下子冷了下去。眾人望著沐瑾不知何事惹得她如此生氣。也只有濟文依舊笑呵呵,全然不受影響,“自然是來送聘禮啊。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,成親這麽大的事情也不事先通知一聲,我也好早早備了聘禮,不然,平白的讓人瞧了笑話,也委屈了小秋兒。”

瞧瞧這話說的,什麽小秋兒?連人都沒有見過,就叫的這麽親昵,半點也不將她的意見放在眼裏。沐瑾再不多說,也是知道多說無益,濟文敢這麽說,自然是母親已經知道了,且不管秦家家世如何,地位如何,承認了這荒唐的親事。就算她再怎麽反對,娘親決定的事情,便是鐵板釘釘。

秦秋站在一旁,看著這位大嬸笑呵呵三言兩語便將沐瑾逼得無話可說,再看母親竟是毫無反對,難道她們都不知道沐瑾的身份嗎?

“不,我不同意。”秦秋站了出來,反對道,“娘,我不想嫁她。”經過了昨日的事情,他已經看透了,強擰的瓜一點也不好,她對他千好萬好,也不過是陪著旁人做戲,無情之時自是冷血。

濟文瞇著眼上下打量著這個年僅十幾歲的少年,白凈的臉上唯有那雙眼睛格外惹人,明亮亮,水潤潤,猶如兩顆寶石一般,也只有心思純凈的人才會有這樣一雙眼。她心中微微一動,這樣的人兒倒也配得上瑾兒。

“這是小秋兒吧,快過來讓濟姨瞧瞧。”秦秋心不甘情不願的,在在家父親的威逼下,朝著濟文走過去。濟文笑瞇瞇地望著他一臉不甘,道,“小秋兒昨日可是沒睡好?瞧瞧這臉色難看的,是不是瑾兒欺負你了,告訴濟姨,濟姨定會幫你。”

秦秋回頭望望沐瑾,沐瑾卻只低著頭,一臉沈思。他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
“既然如此,小秋兒就不要鬧別扭了。一日夫妻百日恩,床頭吵架床尾和,拌拌嘴就好,可不敢說什麽和離的話。”

“咦?”秦秋皺眉,不悅道,“我和她還沒有領文書,也算不得……啊!這是怎麽回事?”秦秋瞪大了眼,望著濟文手上那份官府發放的婚書,驚愕不已。

沐瑾自然也聽到,等她真正見到婚書的時候,心中除了憤怒、悲切,更多了一份淒涼與苦澀。

“正、正夫……”秦秋拿著婚書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婚書之上明明白白的寫著,他秦秋為睿親王世女納蘭玉瑾之正夫。不可能的,這怎麽可能,且不說睿親王何等顯耀,納蘭玉瑾也是聲名在外,想嫁給她的世家子弟多不甚數,為何偏偏是他?

沐瑾再不想看下去,徑自轉身往出走,還未出門,便被濟文叫住,“少主,還未拜別親家,您這是要去哪兒?”沐瑾回頭看著濟文,只覺一肚子的怒火無處可發,又不得不忍著,她上前,因著身有殘疾,只能朝著秦家二老半彎腰,“我這便要回家去了,二老保重。”末了又道,“我會好好照顧秦秋,請二老放心。”

秦家二人本是不願將自家寶貝兒子嫁給這樣一個聲名遠播、家世顯赫的人,可耐不過濟文的強勢,如今婚書在此,已成定局,想再反悔已不能。便也只好拉著秦秋好一通囑咐,又道,“秋,若是在那邊過得不好,盡可回來,姐姐們照顧你,千萬別委屈了自己”

秦秋哭了一會兒,心內依然茫然一片,這般就要離家了嗎?這般就要跟著這人走了嗎?

幾人又拉拉雜雜說了一堆,在一片哭泣聲中,秦秋登上了馬車,駛向了未知的前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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